度更美,此时又不像月。她鼻梁也很高,但有着女孩子的秀气,很窄,鼻尖微微翘着,像她的唇角,也是微扬起的。 美人妖且闲。 她从小就常被人盯着看,可被别人看,和被沈策看,完全不同。 心里的一根弦绷着,被他的目光压得越来越紧。 就在弦要被压断前,他却突然走了。昭昭也不好回头看,怕被他见到自己的在意,继续挺着背脊,看泳池。被池底映蓝的水浪,一波波涌上白池子边,再退了回去。 约莫半小时后,昭昭被叫去试伴娘服。沈家晏陪着她。 是在一楼的会客室,里边有休息的套间和更衣室、洗手间,方便换衣服。裁缝早先见过,特地飞去蒙特利尔给她量过尺寸。 “沈策那人真不好接触,和他聊什么都聊不下去,幸好我俩还有一个共同认识的人,才有的聊。”表姐在横跨半面墙的镜子前,对她说。 “谁?”昭昭心思不在这儿,对着镜子看礼服,怕听他们具体谈话内容,更怕表姐要她出主意,透露出两人有暧昧之类的讯息。 “你啊,”表姐笑了,像回答了一个极其明显的问题,随即开她玩笑,“你来时,正在说你畏水的事。” 昭昭摸着背后最上边的一颗纽扣,“嗯”了声。 心倒似方才泳池的水,一波波推着搡着涌上池边,忽然就满了,要溢出来。 “他很喜欢你。”表姐说。 “是吗?”她直觉掩饰,“我都不觉得。” “要不是你俩的关系在,倒是最有话题的,说不准还有发展。” “怎么会,”昭昭怎么摸都摸不到最高处的一颗纽扣的配套绳扣,“他好像有女朋友,”她努力想撇清自己和沈策的关系,“我到香港见过他几个朋友。听他朋友们说了个女孩,也和他一样在剑桥读书,时常都同去同回,行程还瞒着家里,说不准早住在一起了,”为确保万无一失不被揭破,她最后还说,“只是他不想承认。” 表姐还在失望,镜中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,是沈策。 她才记起他是伴郎,要试衣服的话,也应该是前后差不多的时间。怎么就忘了呢。沈策像刚看见她们在,脚步稍顿,见昭昭衣服穿好了,又举步而入。他从金丝绣线的单人古董沙发里捡出一根领带,背对姐妹两个。 她倒是找到了那个小绳扣了,可手指打滑,扣不上。 想叫表姐帮自己系上,表姐也和她一样,有着背后讨论人私事险些被发现的心虚,对沈策寒暄:“正好你陪昭昭,我上去了。” 逃得飞快 昭昭接着努力,睫下的眼垂着,只盼着他快走,全然忘记自己也可以走……不过系个纽子,出去找裁缝就好。 沈策把领带搭到沙发高高的椅背上,走过来,将两扇门关上。 昭昭从镜子里看到,下意识往一旁迈了步,看着是给他腾出一块地方照镜子。 “我有个女朋友?”他走到她背后。 沈策这声线变得,带来了令人意外的陌生感,让这里更像一场私会。 “我们随便说说,你偷听干什么。”她低低地说,唯恐一扇门外听到。 沈策拨开她的手指,替她系那颗滑不溜丢的小扣子,圆圆一小粒,他一个男人也捏不住这么小的东西,也低低问:“偷听?” “不露面,不就是偷听。” 他点头:“两个裁缝,六个学徒,四个女佣一起偷听。阵势不小。” …… “再不进来,私生子都要有了,”他笑着问,“男孩女孩各几个?” 这话问的,倒像是和她……昭昭不理他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