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已经是只大花花了,不应该吃奶了,”严江撸着大老虎,揉了一把脑袋,“这个针筒可以传给你儿子了。” 是的,另外一个针筒以前还担任过奶花花和花花两个崽儿的重任,想想就都是怀念啊。 花花仿佛回忆起以前,努力用大脑袋蹭着他胸口,伸爪子要抱,闹了一会,才又退回角落里。 严江寻思着等天亮就用开水把注射器煮过消毒,再放急救包备用,还有这次消耗的药得回头补上,然后把包里的一串精致佛珠往里放了放。 随即他笑了笑,眼角余光瞟着正在努力工作的陛下,将急救包关上,放进背包。 然后坐到陛下身边,一把将鸟儿捞在怀里,吸了一口,都低声道:“今天是不是被吓到了?” 陛下转头看他数息,沉默了一瞬,终是点了点头。 “抱歉,若不是我要你来,就没这事了。”严江心情有些后怕,他这蝴蝶已经掀起太大的浪了,历史上根本没有这回事吧? 陛下伸翅膀敲了他的头,然后,然后回去继续翻看奏书了。 什么东西这么有魅力? 严江忍不住凑过去看,却看到了一份详细的供词。 他一边感慨秦军拷问的专业水平很高,一边仔细观看。 供词目前有三份,两份大同小异,他们皆是楚国吴越会稽一带的水军,前此日子,秦国攻魏,被调到陈城附近,拱卫离魏国只有四百里的楚都寿春。 直到半月前,他们接到消息,要去魏国带回一些兴封君财物,然后便充做行商,上了一艘前往魏国的粮船,一路来到这原武县,前几天都在县里做商队,贩卖桐油为名,熟悉路途,然后选定了这博浪沙,做为中转之处。 一直到昨天晚上,他们才接到消息,需要伏击一只秦国船队。 还有一份,是一位宫婢的供词,她昨天突然腹痛,难以起身,上面便换了另外一位宫女前去服侍,而安排换人的那位公公已经恐惧自尽,她知道的只有这些。 事情很明显了,这是一次内外勾结,想要秦王性命,并且已经至策划了一月的阴谋,幕后黑手熟悉秦王性格、并且早就在秦王身边有心腹之人,行刺之地还选在了目前局势混乱,秦军没有完全控制的魏地。 手法老辣,一击必中,就算有问题,一但失败,与她的牵连之子也果断弃掉,避免牵连。 更关键的是,秦王子嗣,还握在她手中。 严江不由得担心起来:“我们得立刻回咸阳啊。她也真狠得下心。” 这个“我们”听得陛下终于有了点好心情,它又哒哒走到一边,踢来一份奏书。 严江翻开一看,上边写着楚国还活着的宗室名单。 “你这暴君……”严江懂了,他搂着陛下,亲了一把,“你喜欢就好。这点小事,我怎么会和你争呢?” 在荆轲之后,楚国还敢这么来,就得承担代价呢。 陛下斜了他一眼,哼唧了一声,他是为了谁啊! 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家的检查,还是得再细心些啊”严江是非常看不起秦王宫的安检了。 荆轲可以带刀,高渐离可以灌铅,现在还出这事,简直和筛子一样了。 陛下深有同感地点头,神情坚定。 …… 猫头赢精力耗尽后,换号醒来的秦王显得十分虚弱,勺子都拿不起。 还有什么说的呢,秦王都不介意被投喂了,严江当然也就拿出照顾幼崽的仔细,全心全意地嘘寒问暖,陪吃陪睡了。 m.dAojuhUisHOu.CoM